我得承認,直到現在我仍然無法把奧運首金這麼個沉重而宏大的主題事件與笑靨如花的易思玲那張笑臉聯繫起來。除了得知奪金之後那一瞬間的梨花帶雨,易思玲的頑皮、活潑、開心的燦爛笑容,讓我覺得更像這個歲數的女孩子買到一件漂亮裙子、玩遊戲終於通關、期中考試分數不錯被父母誇了幾句……
其實,或許真的就是這麼簡單,真的就應該這麼簡單。對於一個23歲的姑娘來說,射擊,或者田徑,或者舞蹈,其實都不過是一種生活,奪冠,或者不奪冠,只是一種生命的經歷,一個社會和一個民族的使命感其實是一件很殘酷的東西,殘酷得跟這樣美麗的笑容有點格格不入。
從某個特定的角度看易思玲,會怦然心動,說不上驚豔俏麗,卻像極了感覺熟悉卻又想不起來究竟是誰的某個鄰家妹子,親切可人。在談論起這樣的姑娘時,我們一般習慣這樣開始:這孩子……但這孩子畢竟不是別的孩子,她必須勝——首戰必勝。還好,易思玲玉臂輕舒,飛花摘葉,把種種沉重與宏大消弭於一聲聲動人心魄的擊發之中。
1984年在洛杉磯,許海峰為新中國實現奧運金牌零的突破,之後,有關許神槍當年用彈弓打麻雀練就百步穿楊神功的傳說便流行於市井,儘管傳說極端的不靠譜,但人們還是樂於相信英雄之所以成為英雄,一定是具有某種神秘的、內在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神示或命定,會有“天將降大任於斯人”的種種異兆或天象。於是美女
槍神易思玲先後放棄舞蹈和田徑轉而專攻射擊的經歷,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裏一定也會成為人們津津樂道的橋段。
其實,我相信易思玲如果選擇了舞蹈,她在舞臺上在聚光燈下的笑容也會很燦爛很可愛;假如她選擇了田徑,在跑道上得到的快樂也會很真實很豐滿。她的任何一種選擇都可以通向燦爛的未來。因為,她的幸運不在於她放棄使命選擇使命,而在於她處於一個自由開放的社會,一個多樣化的時代,在於——她是一個可愛的女孩子。
所以,作為一個男體育迷,我壓根對她的所謂成才之路以及種種靠譜與不靠譜的傳說毫無興趣,更願意關心的問題是:她有男朋友嗎?她更願意男朋友送給她鮮花還是零食? |